粮了。

关于粮食出村后的路线,他还有细节需要和江遇白确定。

等徐璈走远,齐老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蒲扇,靠在藤椅上缓缓闭上了眼。

清净宁远,鸡犬发声稻香满鼻,这里真的很好。

如果彻底没有了往日的夙愿大恨,有机会能留在此处养老终了一生,其实是莫大的福气。

可如果……

齐老默不作声地看向给自己带来这些静谧的桑枝夏,眼底晦色骤闪。

如果桑枝夏注定要卷入来日风波的话,他这把老骨头倒也不必闲得过早。

一定还有什么,是他能为桑枝夏把前路铺平的……

桑枝夏专心看书,齐老安静陪读。

北院里阳光正好,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逸。

可隔了数道院墙的徐家门外却不是这副场景。

徐璈刚走出家门就撞见了匆匆来寻自己的江遇白。

跟以往挂在脸上的嬉笑之意不同,江遇白的眼底罕见的铺满了难言的肃杀,眼角眉梢都挂着凝结的霜色。

江遇白看到徐璈就把人拽进了大门,不等站定就说:“找个僻静地方,我有事儿跟你说。”

徐璈眉心无声一跳,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跟我来。”

徐家若说最清净的地方,那必然是老爷子的书房。

晨起时老爷子在此教几小只读书识典,书声琅琅。

等晨起时分过,书房这个小天地就会被几小只视作不愿踏足的禁地,其余人更是不会靠拢。

老爷子得知徐璈借用书房之意,笑笑起身:“我正好出去遛弯,你们在此商议也很合适。”

江遇白作势要拦,谁知老爷子跟脑后长眼似的,看也不看就说:“我年纪大了,掺和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。”

“璈儿,我记得明辉今日也在家?”

徐璈一听便知老爷子的意思。

徐家往后是以徐璈和徐明辉为主,如果江遇白要说的是事关来日的变故,徐明辉不在场的确是不合适。

徐璈再一看江遇白没有半点阻拦之意,当即说:“祖父,我这就去把他叫来。”

“你跑这趟作甚?”

老爷子摆手打断了徐璈的动作,淡淡地说:“我顺道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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